喜宴李安,李安的喜宴电影观看

来源:用户投稿 2024-03-22 02:16:02

李安的喜宴电影观看

但他采取的是一种“冷处理”,在拍摄时利用灯光和机位的调度回避直面同性性行为可能引起的不适和恐慌,多采用固定机位和平视角来呈现这些亲密戏份,大全景的画面还带来一种戏中人情到浓时而戏外观看者冷眼旁观的疏离感。

在《断背山》中也是如此,李安不仅大量删去了原著小说中两人的性行为,同时还利用一些大面积风景和冷色调灯光。

从侧面或背后进行拍摄,将亲密行为给主流大众带来的冲击降到最低。

李安还利用断背山上层层的山峦营造出暧昧的氛围来隐喻主人公之间的情感,刻意淡化和扬弃了同性恋身体及亲密关系,只突出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通过化具体为抽象隐藏起了他们的同性恋身份。

李安回避了这些关于同性恋的可能会引起争议的问题,使得同性恋身份在电影中表现为一种“在场的缺席”,将同性之爱上升为一种普世的人性之爱。

在两部电影中,李安都没有直接再现主人公的同性恋身份。

除了以客观冷静的态度拍摄男性身体之外,还特意增加了突显主人公们男性气质的戏份。

高伟同热爱健身,电影也多次拍摄他锻炼时充满力量的身体。

恩尼斯在遇到对妻女污言秽语的地痞流氓时直接用武力制服了对方,将家人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杰克一直对强势的岳父心有不满,两人在对孩子的教育方式上产生了矛盾,最终杰克证明了自己一家之主的地位,赢得了妻子钦佩的目光。

这些镜头无一例外是从女性视角出发的,希望以此获得主流市场的认同。

二、《喜宴》中社会问题的家庭转向边缘和主流的问题不是单纯的二元对立,李安试图在其中找到平衡,以减少背离主流异性恋叙事给主流观众带来的不适感。

所以他选择将同性恋这种社会问题转化为家庭问题,回避了身份政治的复杂性和尖锐性。

《喜宴》的矛盾冲突与其表述为同性恋与异性恋霸权的矛盾,更为显著的是家庭与个人的矛盾、父一辈与子一辈的价值观念的矛盾、自由恋爱与孝道的矛盾。

高伟同不热衷于社交,在街上偶遇发小也只是敷衍了事,他不乐意与外界接触更喜欢呆在家里,他没有加入或者说刻意疏远了周围的同性恋社交圈。

不与社会有过多的接触,自然也不会受到来自社会的压力。

实际上高伟同的同性恋身份也没有给他带来明显的困扰,没有影响他的事业和生活,他没有受到过来自社会的鄙视和威胁,李安在此为同性恋构建了一个未受异性恋霸权压制的乌托邦。

高伟同与赛门的感情融洽、生活幸福,生活中的摩擦不过是讨论下一次旅行的目的地。

他的烦恼更多来自于父母对他婚姻的期待、来自于延续家族的压力。

赛门一直在鼓励高伟同向父母坦白自己的同性恋身份,因为在他的认识中,一个成年人有权力根据自己的意愿来决定自己的生活。

但是在中国传统文化中长大的高伟同知道,自己同性恋的身份将会给父母带来巨大的冲击和伤害,更重要的是这意味着父母最大的愿望——抱孙子将成为泡影。

高伟同没有勇气去挑战传统的家庭伦理,他不敢使父母失望。

高伟同面对的是中国的孝文化与美国的个人自由,是完成父母保守传统的期望还是面对诚实的自我的两难抉择。

最终两代人都做出了退让,父母承认两人的关系,不再逼高伟同结婚,而高伟同则完成了父母的夙愿决定和顾威威生下孩子。

虽然李安不认为他刻意给《喜宴》制作了一个圆满的结局,但下一代的存在,在事实上解决了本来无解的家庭矛盾。

这种妥协式的解决方案表现出了一种盲目的乐观,认为只要解决家族传承问题,同性恋所要面对的其他困难也会随之迎刃而解,缺乏对同性恋所处困境的体察。

李安在前卫的外衣下讲述的依旧是传统的家庭伦理故事,在传统和现代之间,表现了更多对传统的坚守。

这种将所有的矛盾都集中在家庭内部,试图通过家庭成员的妥协解决所有问题的行为,维护的不仅是家庭更是以父系权威为基础的男性社会。

三、对父权的再确认男性掌握着现代社会的主导权,男性社会的核心规范则是父权,父权制维护着男性的统治。

父亲在整个家族中的权威地位只是父权的一部分,更重要的是父权社会下男性在社会中的统治地位。

在儒家“家国一体”文化下则更为强调三纲五常的伦理道德,李安的父亲是一个传统严父,曾任校长、教育部官员的他希望李安也能为人师表,走上知识分子之路。

选择读艺术专科学校、拍电影对李安来说实属离经叛道,没有好好念书继承父亲衣钵令父亲失望,从事的行业还是父亲所反对的,使得李安对父亲一直怀有罪恶感和愧疚感。

在他心中积压着对父亲复杂的情感,有埋怨、有不解、有委屈,但更多的还是对父亲的亏欠,李安在拍摄第一部长篇电影《推手》时已为人父,可能加深了他对父亲的理解。

李安在采访中说:“我成长在家父长制的阴影之下,它对我产生极大影响。

过去我不晓得我的人生要些什么,但我清楚必须取悦我的父亲。

以前我都没能依随他的脚步有着深深的愧疚。

但我反而成为一个有趣的家伙,想拍电影。

综观我所有的作品,我总是想着拍电影是个逃避的方式,可是你总是必须回到你的最初。

你试着离它们远远地,但却会不断挥手。

这就是我父亲的影响”。

在李安的电影中主人公一直都面临着自我意志和父亲意志的矛盾,李安总是会在不同程度上维护着父亲的权威。

同性恋者因为将性行为与生育分离,甚至拒绝生育而成为非主流、反父权的存在。

但在这两部电影中不仅让同性恋成功的完成家族的延续,还用与父权和解的方式为同性恋的合法性赋权,披着前卫的外衣讲述的还是传统的故事。

《喜宴》用高伟同同性恋的身份讲述的还是孝顺与家的主题,父子关系、上司与下属的关系也离不开忠孝二字。

高伟同愿意举办这场婚宴也是为了维护父亲的面子,因为在中国文化中婚宴不仅意味着两个年轻人成为夫妻,更是代表着两个家庭的脸面,还意味着夫妻二人从此可以合法的抚育下一代。

婚宴的规模越大、参加的客人越多意味着主人获得了更多的尊重和面子,一直身居高位的高父无法接受儿子去公证结婚而不举办婚宴。

高父能够接受儿子是同性恋的事实,因为这是可以隐瞒的私事,但是婚宴和子孙是涉及到他尊严和面子的大事,他丝毫没有退让。

在如愿得到孙子后,高父接纳了赛门,给了赛门一个本属于儿媳妇的红包。

赛门一直在高家父子之间充当着柔顺剂,他主动提出假结婚的办法解决高伟同和父母的矛盾,在高家父母到美国后他精心准备礼物,负责一家人的饮食。

在他和高伟同的交往过程中,他也明显承担了更多家务,照顾着高伟同的饮食起居,他实际上承担起了高家媳妇的责任,甚至比顾威威做得更好。

这些行为最终换来了高父的认可,可以说赛门“媳妇”的身份对获得高父的接受至关重要,如果高伟同和赛门的身份互换,结果如何还未可知。

如此种种都意味着高父虽然日渐衰老,但他依旧是整个高家的掌控者,高母依赖他,丝毫不会反抗他,儿子敬他怕他、不敢挑战他。

父亲的衰老与虚弱并不代表权威的旁落,老而精明的父亲其实知道这个家里的所有秘密,父亲最大的心愿就是完成高家的血脉延续,最终他的目的还是实现了。

表面上所有的家庭成员都为此做出了让步,但实际上只有儿子为了实现父亲的愿望所做出的妥协,毕竟无论是那场骗局似的婚宴,或是这个意外得来的孩子都是父亲所期望的,而非儿子自愿。

高伟同作为美国公民在美国接受了长时间的高等教育,但他的个人主义依旧没能撼动父亲的地位。

父亲从一开始的退休的垂暮老人重新成为了这个家的掌控者,他控制了家里的一切。

不能因为这是带着示弱性质的父权而忽视它,甚至选择否认父权的复归。

而《断背山》中恩尼斯的父亲作为一个没有实际出场的人物,却成为了这段关系中最大的阻碍力量。

在这两部电影中父亲在家中还是具有不可撼动的权威性,故事中也只呈现了父权的传递而非消解,李安重新给父亲身份树立起了尊严。

我们的目的不是单纯地发现在这部作品中有父权的存在,还要发现它又是以什么样的形式所存在的、有怎样新的表现形态。

李安试图通过中庸之道来缓和父与子的矛盾,避免家庭的奔溃瓦解,实际上是在维护父亲作为家庭主导的地位,看似权威衰退的父亲再次崛起。

父亲成为了最终的、唯一的获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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